我的掌模浸透了苔丝
她从娘家来,替我捎回了祖传的古玩:
一只铜马坠儿,和一只从老阿娅的妆奁
偷偷摘取的“乾隆通宝”。说我们远在雪线那边放牧的棚户已经
坍塌,惟有筑在崖畔的猪舍还完好如初。
说泥墙上仍旧嵌满了我的手掌模印儿,
像一排排受难的贝壳,
浸透了苔丝。说我的那些古贝壳使她如此
难过。1982.11.2-18
(昌耀 《雪。土伯特女人和她的男人及三个孩子之歌》之二)
如此温暖,这首诗歌。只有昌耀,这个羞涩而圣洁的诗人,才能写出。这股力量直达内心,如阳光普照。每次读,我都说不出话来,嘲笑自己的麻木和懦弱。不需任何解读与评论,再多的言语,对于这首诗都是伤害。
“如此温暖”上的一条回复
确实很好,朴实的语言,隽永的情怀。